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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年前的一桩婚姻 毁掉的究竟是什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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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4-10-8 09:29:07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  
  最近大半年我给妈妈打电话结束的时候,我总是会加上那么一句:注意安全。因为在电视上看过很多新闻都是夫妻间有矛盾买凶杀掉对方,我很害怕,我怕我怕爸有天丧心病狂起来,新闻会变成真的。我也很担心我妈,有天忍不下去,抛掉一切会做错事。因为在很年前她就有过这种类似疯狂的念头,我偷看过她的日记。
  我爸来到我家十多年,我妈前些年在她41岁的时候生下我弟,跟我长的很像的弟弟。
  在我读高二的暑假,有天上午我妈骑车载我去市场买菜,家里其实有一辆车一直是爸爸在开,但一般使唤不动他。那天风很大,我坐在后座搂着我妈的腰,我已经忘记聊天的开头,我只记得她侧头对我说:你爸来我们家大概十年,你信不信不出5年,他一定会走。我当时很惊讶,其实和爸爸生活的十年,真真相处的日子其实不多,因为读书的原因一直都是寒暑假才回家,但是十年的夫妻感情,我觉得不可能。我妈说不信你可以看着。我现在觉得我妈还真算对了,只是算错了结局。
  高二那年的暑假,回家之前,阿婆告诉我说妈妈怀孕了,已经4-5个月。之前跟我妈打电话她都没有提起,全部人都知道,就只有我被蒙在鼓里。我当时在家里大吵大闹了一番,因为心里很不是滋味,妈妈怀孕了,证明他们要有一家三口了,那我又算什么。最后阿婆在楼梯间抱住了我,一如当年,她安慰我说妈妈还是一样爱你的,可我我当时只感觉天都变了。从机场出来是爸爸的去接的我,也是一路无言。那个暑假,我觉得自己都沉默的不像自己了。高三寒假的时候弟弟满月,其实第一眼看见弟弟的时候,原本满腔的讨厌却滋生不出来,他那么小,长得很像我小时候,我们身上还有相同的血脉。满月酒定了一家常去的饭店了,家里特意来了很多人,那家的菜式我很喜欢,老板娘也长得不错。
  我弟弟身体很不好,估计是月子里没有照顾好又或者是我妈怀他的时候是高龄产妇,几个月就在医院里奔走,有时候我也会去照顾但是帮不了什么。一般都是我妈不眠不休的在儿童医院照顾弟弟,甚至还有一次下了病危通知书,当时看见我妈的黑眼圈很重,人很也憔悴。我爸偶尔也回来医院,待的时间都不长。
  我妈怀孕的时候我爸常常半夜一两点才回家。解释说是在外面吃宵夜,我妈说她信,但我不信,可我什么也没说。
  生活还在平静的继续,我也这么以为。可一切在去年,都变得不一样了。那天晚上,知道一好朋友妈妈癌症去逝的消息,心里很难过,因为那个阿姨对我很好。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想和她聊聊天,粗心的没发现我妈当时声音里的异样,直到说她想听些开心点的消息,我才后知后觉的问她怎么了。她情绪有些告诉我,你爸在外面养了个女人,就是那家饭店的老板娘。我没有说话。她接着说已经很久了,在怀你弟的时候勾上了,你爸的朋友全都知道,全部人当你妈像傻子一样,你爸把她带出来玩你知道吗。我当时心里有些慌,想起弟弟的满月酒还是在那家酒店办的,妈妈哭的大声,歇斯底里的那种,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她哭。我不知道安慰她什么,只觉得很心酸,一次婚姻的悲剧就够了,为什么还要有第二次这样的悲剧,我只能跟着她一起哭。
  看似平静的过了大半个月,阿婆给了我打了个电话,问我知不知道妈妈的事情,我说知道。她说她打电话给我爸把他骂了一顿,说他简直是人渣,他来我家的时候两手空空,现在有了辆车子,在老家买了套房子给他爸爸妈妈住,人就开始忘本了。听阿婆讲完之后我也给爸爸打了个电话,我从不给他打电话,他也没什么话跟我说。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我是谁,我质问他到底为什么,我也不觉得我的立场有什么不对。而他很好生好气的跟我说是我妈太夸张了,大人的事小孩别管。我很生气,很愤怒,因为那个女人后来每天给我妈发短信,说我妈蠢,然后不停的讥讽她、刺激她。我甚至想过把她的电话名字饭店地址什么的全给爆在网上,我妈拦住了我。
  打完那个电话,我手机响起来了。是一个陌生的号码,我犹豫了会还是接了。我问:是谁?对方安静了一会说:是我。我一听见这个声音,感觉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声音,当时被压下来的情绪像找到了个突破口一样的爆发了出来。
   
   
   
   
   
   
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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